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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传》:何乔远对杨氏的评价,就“礼议”事件对世宗的评价

人文历史佚名2023-02-16

何乔远对世宗的评价基本是承袭《明世宗实录》及范守己等人的论赞而来,称世宗为“中兴之主”,并突出其英断独治的风格。

“如此,其对于“大礼议”的观点亦必然承隆万之说,以称世宗之孝为题眼。在《开圣记》中,何乔远对“大礼议”发表了观点,他的看法与徐学谟相似。 何乔远首先点明议礼群臣多曾历弘治之政,故思孝宗德政,而张璁等人未曾为孝宗之臣,故能体察世宗的孝心。

其次,议礼诸臣泥于汉宋故事,未能觉形势之异不能折中,意气相激,排斥异己,以臣子抗衡于君父。而张桂等人固然有阿谀邀宠之诟,但其论确当,“大礼议”实乃“明天子之制作,大圣人之孝思”。虽说此论颇似徐学谟之言,但笔者认为应当出于何氏心思独具,其在《臣林记•弘治臣一》曾言“臣读弘治间事,令人恨不当其时。君臣鱼水,可谓盛矣。若是而不思佐明主,则非人也”。

此则可以理解群臣上念孝昭的感情倾向。何氏又亲历国本之争诸事自然能够体会臣执己见与君相左而不回的境遇。故而能发此议。值得注意的是何乔远对于张桂等议礼新贵的态度。何乔远则在《张孚敬传》下附“以大礼贵者其人,黄宗明、黄绾、霍韬、方献夫、桂萼、席书、熊浃”。何乔远的对议礼新贵的评价从君臣角度出发,并且对有关的事功进行了肯定,并没有过于突显希言邀宠的意味。如其论张璁曰:“开诚布公,集思广益,岂不赫然名臣哉。

对杨廷和的总体评价

从《杨廷和传》的撰写来看,何乔远对于杨氏在正德、嘉靖两朝的功绩还是颇为肯定的,其所展现的是一位君子正臣的形象,对于世人误解杨氏的种种说辞亦全然未采。而关于其议礼之失,何氏在传文中仅以封还、执奏片言带过而已,这与《行状》和《墓祠碑》的处理方法是相同的。另外,传记末尾有何乔远评论,内容基本也是围绕杨氏议礼事而来。

何乔远援引了赵贞吉的解释理路,以“命”、“遇”、“时”之辞为解,正如怡有在工“草中的分析,此话本就复杂难理,而何氏并未提赵贞吉之释辞,不免给人以自我揣摩的空间。其又论杨氏言及受遗诏而泪簌簌,亦不知何解,不知杨氏落泪是以感武宗倚重之恩还是自叹己前后际遇之悬殊。所谓杨氏自喜者,则是以杨氏专权承断三十七日,其处置各方虽有武宗遗诏与太后懿旨为名,实则以内阁首辅而处国家非常之时也,此史书罕见者。

后又引徐学谟之论”,再论杨氏等议礼诸臣意气相激,非元臣是幼君之义,此不免有恃定策元功而党同一气的嫌疑,诸臣乞休而去以致于邪佞之辈进用,士风浇漓,此皆杨廷和辈之误也,也就是认为杨氏等诸臣在议礼事上处置不当,礼仪迁延,恩怨报复,君臣离心,后来种种皆君子之过。

何乔远的评论是基于实录和《明伦大典》中关于杨氏的说法并参照了赵贞吉等隆万时人的观点,有杂糅两种舆论的倾向,特别是末尾引徐学谟的论语,使整段议论的责备之意更强,杨氏之过不仅于议礼本身,而且在士气之变。宰相失度:

尹守衡《皇明史窃》论杨廷和

尹守衡,万历十八年(1582)举人,授福建清流县教谕,万历二十六年(1598)吏部侍郎裴应章举其出任浙江新昌知县。两年后,因其与上司相处不善,被降为赵王府审理正,随即辞职还乡。据其《叙传》之言,归家后,尹守衡自幼便仰慕左丘明、司马迁,有感尹氏自周初为史官代不乏人,便欲成有明一代之史。是书写作时间达近三十年之久,自万历二十八年辞官归家,闭门谢客,潜心编撰,终成此书。是书成于崇祯元年(1628),十一年刊刻。

《杨廷和传》的基本内容

《杨廷和传》叙事简洁,其所载杨氏事迹有谏止武宗出游、杨廷和守制去而武宗益恣游亡、与内阁诸臣迎武宗回京、拒草威武大将军敕、迎立世宗、擒拿江彬等事,正面形象与负面形象相半。

与何乔远于《名山藏》中塑造的君子正臣形象不同尹守衡在《杨廷和传》中并没有特异突出杨氏在正德时期稳定社稷的功绩,反而对杨氏在某些事情上表现甚为不满,带有相当的批判性。他一方面记载杨氏谏止武宗出游、杨廷和守制而梁储虚位以待等事,塑造了杨氏辅弼重臣的形象;而另一方面他又批评杨氏没有完全以礼事君,有失臣体臣节,如同尸位素餐。

如其所言杨廷和诸臣迎武宗回京之事,其言“大学士廷和捧觞,梁储注酒,蒋冕奉果福,毛纪奉金花,长幄前称贺”,之前诸家记载中只言杨廷和拒绝群臣彩帐彩旗相迎事,而唯有此处称群臣确是执彩旗相迎,且言内阁大学士皆如侍者,全然无大臣之体,事虽滑稽,但言辞间颇有讥讽之意。又如其言武宗时四处巡游而国家安定,尹守衡将神器如磐的功绩归于内外群臣忠君尽职,甚至诸佞未窃权乱政亦为可慰,而杨廷和等内阁大臣不过受享其成,这与诸家私史盛赞杨廷和在正德时期匡扶社稷的论调截然不同。

另外,其记载群臣谏止武宗南巡被杖死十二人之事曰:“公卿大臣噤不敢出一语,都人争唾骂之。”这与《行状》的记载截然不同,首辅杨廷和在此事中的表现俨然是一个尸位内阁且只求自保之人。

《行状》中言杨廷和当时卧病乞休听闻舒芬等人受杖,便请司礼监近侍转奏其言,劝谏武宗,又与内阁同寅伏阙三日留止,不得,见太监张锐出,杨氏又请其转奏,张锐称此事与他无关,杨氏当亲往豹房进言,杨廷和曰:我只有乾清宫,不知有豹房也。”《行状》的记载其实亦不可尽信,其说法只出于此而未见旁证,特别是群情汹汹之时杨氏卧病居家,此举不免招疑,为人诟病。

而就《明武宗实录》记载,当时集体进谏之时,确实未有阁部大臣,而杨廷和的表现在实录中只有其于正德十四年(1519)三月甲寅日的上疏,是为前日下狱的黄巩等六人及罚跪午门的孙凤等百一十二人求情,武宗不报,仅此而已。如是,尹守衡之批评非诬诋之言也。

关于杨廷和于正嘉之际的作为尹守衡采赵贞吉之说,言:“嗣君未入,廷和承制颛断二十七日,驾抑奸雄,人谓其有萧张擒信之智,周勃收军之勇云。”但是,此处说专断二十七日则是有误,当为三十七日,然其议论中又言“虚大位以四甸迎嗣君于千里”,则是前后自相矛盾未及细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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